等这一声“妈”,唐玉兰已经等了太久。乍一听到,她不可置信之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,瞪大眼睛看着苏简安,仿佛恨不得扭转时间回到几秒前,让她有机会再听一次。
今天她委曲求全,穿了一身运动装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那我提醒你一下,我哥五分钟之后就到了。”
“少夫人,少爷是回来之后才不开心的。”徐伯明显意有所指。
他脚步匆匆,目光也有些不对劲,苏简安忍不住好奇:“你去哪儿?”
陆薄言淡淡的说:“她们失态也比你这个样子好。”
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
陆薄言抱着她,心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,他知道她只是晕过去而已,他却感觉如同握在手里的世界正在流失。
苏简安微微笑着,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。
苏简安刚坐好就觉得右肩一沉,醇厚的红酒香气和陆薄言独有的气息一齐侵入鼻息,她偏头看过去,陆薄言侧伏在她的肩上,闭着眼睛,似乎睡着了。
陆薄言那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,等他回来,有东西给她。
到今天,苏简安的假期结束了,她失去了赖床的自由,七点多闹钟一响就赶紧爬了起来。
他知道这是苏简安的工作常态,忙起来别说回家了,合眼的时间都没有,他拨通苏简安的电话,却传来关机的通知声。
苏简安听话的穿好鞋子,拉起陆薄言的手:“走。”
老人都希望过含饴弄孙的日子,唐玉兰也不例外,苏简安知道的,可为了顾及她和陆薄言的感受,唐玉兰在这方面对他们几乎没要求。
苏简安也后知后觉的收回目光,假装刚才根本没有看陆薄言。